流浪美國 Drifting in the States

超音波師問我. "妳希望是男生還是女生?" 我很興奮的說. "告訴我她是女生!!!" 超音波師突然很大聲的說. "妳在懷孕之前有跟他 (坐旁邊傻笑的公子) 說你想要女生嗎? 沒有對不對? (我一直搖頭) 那你要他怎麼為你準備一個女兒呢?" 一聽. 當場心冷. 難到... 難到我肚子裡的是.... 是......... ???!!!!!

你的寶寶是男生. 下次記得要先說好你要的是女生....

晴天霹靂. 生男生女用說的有用的話那中國就不會有那麼多女棄嬰給你們美國人收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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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 豔陽高照到刺眼的地步. 但氣溫非常舒適. 停車的時候. 是完美的 68度F (20度C). 公子在醫院大門口與我會合. 從大門到三樓的婦產科辦公室. 公子的臉上都帶著瞇瞇的笑容.


[等待大廳的怪現象]


我們坐在等待的客廳裡時. 我們都注意到幾張坐位旁的一對男女. 男人的手中有一串超音波的照片. 他一張一張仔細的看著. 臉上帶著興奮的表情. 看看他身旁女人的體型. 我猜今天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來看小孩的姓別的. 但奇怪的是. 男人滿臉幸福的模樣. 女人卻沒有一點興奮的表情. 她只是探頭過去看了照片幾眼. 就開始東張西望. 翻翻雜誌或低頭傳手機簡訊. 怪.


[超音波室笑料]


超音波師是位五十多一些的阿姨. 一見面就開始聊天開完笑個不停. 先擠一大沱透明的膠在我的小腹 (嬰兒還在那邊蹲著). 吼! 是熱的! 通常那種膠是冰涼的. 而阿姨是將瓶子放在溫水裡加溫. 真是太有愛心了. 接下來的二十分鐘過得好快. 阿姨拿著照超音波的棒子開始在我的肚子上滑來滑去.

我們先從頭頂看. 超音波師量了量小孩的頭的大小. 還跟我說他的頭長得很好. 是完美的圓型 (她真的用電腦拉一個圓圈. 這小孩的頭頂還真是圓到不行啊~~) 接著是側面觀. 公子第一次在螢幕上看見已經成人形的寶寶. 這個爸爸笑得可開心了. 因為上次他看超音波的時候. 寶寶還只是一個小點點而已. 這時. 超音波師開始量小朋友的手長和身長. 然後很滿意的告訴我. 小孩現在從頭到屁股是 7 inches (近18公分). 體重是 7oz (約200克). 生長的速度合乎標準. 粉好粉好.


下方照片: 小孩一直動個不停. 兩條腿一直踢 (照片最左). 兩手一直動 (右手在肚子上方. 左手在身體邊)


接著. 我們要看性別了. (突然感覺背景音樂出現了一陣小鼓打擊聲)

最簡單的就是從兩腿中間看. 對吧? 錯! 那兩條小腿踢個不停. 就當我們終於等到兩條腿開開的時候. 小朋友發有變態在偷窺. 突然兩腿一夾!! 合著腿一起踢踢踢. 就是不給我們看他有沒有雞雞.

於是超音波的螢幕轉向上方. 由上往下看總能看見了吧? 我們先看到眼睛鼻子. 看見脖子和大肚囊. 就準備要再往下看的時候. 又被小朋友發現今天有色狼在偷窺. 這次不但又把腿夾了起來. 兩手都出陣幫忙抱住身體 (手太短遮不住下體). 然後開始扭身體. 開始他早期 "遮遮掩掩" 的行為.

這時. 超音波師已經笑不停了. 但她說. 她已經知道姓別. 只是需要更好的照片來當 "證據".

下面看不見. 上面看不見. 那來個側面觀吧~ 於是鏡頭再次轉向側上方. 壹週刊的記者偷拍也不過就這幾種角度不是? 超音波師動不動就搖一搖拍一拍我的肚子. 叫小朋友轉身給我們瞧瞧. 不拍不搖還好. 這一拍一搖. 擺明了就是曝露我們的身份和骯髒齷齪的行為. 小朋友原先是很快樂的向上踢腳擺手. 突然間. 遮遮掩掩轉過身背向我們. 哇哩勒~~ 你也太早熟了吧!!! 於是超音波棒馬上轉到另一個側面. 可以看到小孩的正面對吧? 錯. 我們一轉過去. 他又用手腳遮遮掩掩轉到背面去. 我們就這樣一來一往. 打打拍拍. 最後勉強拍了六張相當類似的照片. 卻沒有一張能夠逮到那個重要部位.

不過超音波師很賭定那是男生. 那就男生吧~ 我能說什麼. 虧我叫了他一個月的 "小鳳". 現在要叫 "阿發" 了.

離開前. 超音波師告訴我們. "好奇怪. 今天從早上八點到現在. 沒有一對夫妻看到他們想要看到的姓別". 哇勒!!!! 我對她說. "早知道我就不要安排今天來看. 若是約明天的話搞不好看到的是女生耶!!!"


下方照片: 動不停的小朋友. 左邊是兩條踢高高的腿.



[等待大廳的怪現象之二]


我們回到了等待大廳. 等著醫生接見我. 這時. 公子拿起一串的超音波照片. 一張一張看得好仔細. 並且臉上帶著幸福快樂的笑容. 而我呢? 完全笑不出來. 第一. 這不是女生. 馬上興奮感完全消失. 第二. 每張照片都黑摸摸的. 怎麼看就是那個樣子. 有什麼好看的. (就是一鼓失望就對了). 於是我發現我們跟之前的那對男女一樣. 當爸爸的好興奮. 當媽媽的一臉冷. 我現在明白了. 昨天看超音波的媽媽們. 沒有人看見自己想要的性別. 現在我完全了解為什麼那位媽媽擺一張垮臉.

更有意思的是. 當我見到了護士時. 她問我有沒有得知性別. 我癟著嘴點頭. 沒有回答. 她一看就說. "是一個男生. 對不對?" 哇賽! 這樣妳也知道! 我們是心有靈兮嗎?! 護士笑著說. 大多生第一胎的媽媽們都想要女生. 很好猜. Ok. 這樣我能了解. 後來見了醫生. 醫生問了同樣的問題. 我給他一臉悲情臉. 想試試他會不會猜得出來. 果然. 醫生說. "是男生...." 哇! 果然厲害. 這樣算不算是他們的專業知識之一?

不過當我看見一個跳動得很穩很強的小心臟. 以及兩隻小手兩隻小腿時. 心裡已經安心了一大半. 雖然我不知道小朋友會不會是天才 (看爸媽的模樣. 應該是不會...) 但是至少我知道他長得很好. 臨走之前抽了些血. 我要做唐氏症的檢查. 由於我還未滿 35 歲 (近了. 近了.) 所以醫生並沒有特別建議我做羊膜穿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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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週前產檢的時候. 小朋友的手腳伸長長. 舞動得很厲害. 像在游仰式. 還會踢水夾水. 就是不讓我們在螢幕上看到他. 當時. 醫生笑翻了. 說這個小孩很 Hyper (請見 "哈尼. 我找不到小孩的心跳" 一文). 六週後的產檢. 超音波師說. 這個小孩很 Active (活躍愛動). 問我們是不是像爸爸. (像爸爸?? 那麼爸爸肯定不是公子...) 也許是因為我很興奮. 很期待看到女兒吧! 開車到醫院的路上一直聽著快節奏的音樂. 搞不好小孩也忍不住一起起舞. 既然是個男生. 就希望他不會是個動不停抓不住的小孩. 也許現在開始要聽那種純粹鳥叫和流水聲的CD. (天哪)